青禾上前帮忙掖被子,虽然嘴里说着关心的话,但态度还是不够亲昵,没有寻常家人间的温馨与柔情。做完这些,她收拾了下旁边乱糟糟的桌子,说:“别太累就行,等可以出院了再学。”
塞了一瓣橙子进嘴,孟知一时无话,余光跟随青禾的身影。良久,她有意无意说:“乐队签约公司了?”
“嗯。”
“哪个公司?”
青禾说:“才成立的,飞行文化。”
孟知哦了声,“好像在网上看过。”
她不接话。
孟知又说:“我昨天看过你们的比赛视频了,还听了乐队的新歌。”
青禾端起杯子喝了口水。
孟知眨眨眼,“是不是签了个新成员?江子哥呢,他去哪儿了?”
青禾面色如常,“走了。”
“退队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他没跟我讲。”孟知说,“前两天才给他打了电话。”
破小孩儿还是“死性不改”,哪壶不开提哪壶,挺会没话找话。分明已经在网上看过消息了,知道慢速火车换了新人,签了哪家公司,却还是明知故问,非得给人添堵。
青禾充耳不闻,兀自收拾东西。
孟知背抵着床头,闭了闭眼睛,似是在闭目养神,一会儿,再睁开,偏头望向旁边,忽而问:“你真的结婚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