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是这顿年夜饭,这一晚,文宁也留在了出租屋。

深夜,家家户户都在守岁。

顶上的灯必须开到天亮,不能关。一米五宽的床上,两人什么都没做,只是搂抱在一起,青禾将下巴搁在文宁肩上,觉得累了,闭上眼睛。

时间刚过凌晨。

文宁把手放在青禾腰上,小声说:“青禾,来年顺遂。”

怀里的人只是动了动,并未回话。

这一晚注定不平静,可外头的喧闹未能惊扰到这里。

翌日是大年初一,新年新气象。

天不见亮,街道上就交杂着各种声响,此起彼伏。老城区这边守旧俗的居民较多,不少人家清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点香烧纸,先行供奉祖宗,之后才是起锅烧水煮汤圆饺子。

青禾难得安稳睡一觉,醒来时已经天亮了,七八点钟。

彼时床上只有她在,旁边早就没人了,出租屋里见不到另一个人的踪影,安静得不像话。

矮桌被收起来,其它地方也干干净净。

文宁不在,应当是走了。

她抿抿唇,掀开被子下床。

洗漱,收拾。

今天依旧没别的去处,连医院那边都不会去,还是得一个人过。

一晚上没碰手机,微信上一堆未读消息,全是好友发来的。青禾没心情应付这些,大致瞥了眼,随便翻了翻,打算晚点再回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