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租屋的两人已经吃完了早饭,一个在洗碗,一个在收拾屋子,分工明确。
文宁是下午三点离开的,接了一个电话,走得比较匆忙。青禾没出去送人,当时正窝在被子里看春晚,不为所动的样子,直到门被带上,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远,她才颤了颤眼睫,有点疲惫地抬起头,怔神了半晌,望向窗外。
手机屏幕里正在上演小品,演员不是往年那些熟知的人,好多都是新面孔。
应该是太久没关注过网上的娱乐动向,青禾几乎认不出这些明星是谁,连名字都没听过。她的生活圈子太窄了,来来去去就那么一些人,仿佛被困在了原地,好些年都止步不前。
今年的春晚比较无聊,不仅老瓶装新酒,还少了几分年味。总导演不会选节目,选人的眼光也堪忧,用了不少当红的小鲜肉充门面,却没做出春晚该有的传统特色,还不如地方电视台的自制晚会有意思。
青禾的注意力不在节目上,心不在焉的。
晚些时候,有朋友打来电话,让今晚出去聚聚。
年三十要守岁,大家都不怎么出来,初一就不一样了,到了晚上基本都是熟人扎堆,趁有时间见见面,毕竟平时都挺忙,不容易能约上。
青禾应约,反正一个人待着也没事干。
一块儿聚会的朋友不少,全都是熟面孔,齐二还把自家老婆带来了。嫂子大方,在人堆里混得开,可比齐二会处事多了。
叶希林还在老家,赶不上这趟,得过两天才会回城,故而没来。
江子来了,没告诉谁,在众人喝到一半时才姗姗来迟。
半年多不见,他黑了一圈,也瘦了,但精气神还不错,不似预料中颓废。他先跟其他人打招呼,之后专门到青禾这边坐下,像没事人一样跟青禾说话。
青禾开了一罐黑啤推过去,没说什么。
江子说:“还以为你不来,二哥在群里提了下,才知道你也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