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对于文宁深更半夜还这么精致,青禾就显得有点不修边幅,一身法兰绒睡衣,脚下踩着毛拖,脸上的疲惫和困倦都遮掩不住。

两人一上一下对视,隔着两层楼的距离。

这么晚了,青禾也不能喊一声或者怎么样,毕竟周围都是房子,邻居街坊们都睡下了,站外边随便说一句话隔壁都能听到,保不准会打扰到别人。可能是太冷了,冻到身子都僵住,她只抬了下手,垂眼盯着楼下的某人,没其它表示。

文宁也是奇怪,都到楼下了,不着急上楼就算了,还站在车前不动,定定望着上面。

三楼不算高,青禾视力好,即便夜色深光线差都能瞧见对方的脸,甚至能看到文宁唇上涂了口红。半夜三更不睡觉,这个时间点了还带妆,不知道是没时间卸妆还是怎么。

与那人对视一眼,她挪开视线,见对方还是不动,又指了指楼梯口的方向,示意快点上来。站外面吹风怪冷的,着实受不住。

文宁把她的举动全都收于眼底,点了点头,却没立马上楼,反而回身重新打开车门,弯身在车后座拿了个纸袋出来。

是两杯热饮,特地带过来的。

青禾先进屋,把门打开,扔了一双干净的新毛拖在门口。

文宁很快就上来,先换鞋再进来,把纸袋递给她。

两人像以往那样相处,平和,自然而然。

今晚到底与平常不同,暂时放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往和芥蒂。

青禾接过纸袋,一边打开一边问:“买的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