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在二十年前,其实也是一名律师,而我代理的最后一起刑事案件,就是他,也正是因为这起案子,才让我坚定了信念,成为了一名法官。”
原来,二十一年前的那起案子,许文祥正是安起兵的刑事辩护律师。
这些年来,他们一直都有保持书信联系,安起兵始终坚持,自己没有杀人,而许文祥也绝对当年的法庭最后的判决,对被告过于苛刻了。
“当年那起案子,造成了非常恶劣的社会影响,毕竟造成了两死两重伤的恶性杀人事件,但是现有的证据,只有一些证人证言,以及公安机关的审讯记录。但作案凶器没有找到,缺乏能够锁定安起兵作案的客观性证据,这样安起兵有罪供述的客观性、真实性就存在疑点,不能作为定案依据。如果按照疑罪从无的原则……”
说起这件案件,许文祥也颇感无奈,他之所以下定决心当法官,很大原因也是因为这件案子,给了他很大的触动。
“这个结果显然无法让受害者家属接受,更没办法给广大马洲百姓一个交代,毕竟死了两条人命!”
江浩明白,其实当时的法官也很为难,一面是死了两名家人的受害者,自己和小儿子虽然逃过一劫,但也受到了永久性的创伤。
一面是嫌疑人,有着重大的作案嫌疑,但是作案凶器没有找到,可能是凶手比较狡猾,死不承认,也可能真不是他做的,但是从这个‘两害相权取其轻’的角度来看,当时的法官显然做了马洲百姓愿意看到的一幕。
但是,
“万一人真的不是他杀的呢?”
许丹莹说出了江浩心里想说的但是。
“一审判了死刑,安起兵不服,提起上诉,二审重新审理此案,本着少杀慎杀的原则,判了死缓。但想要改判无罪。除非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,不然……很难……”
“放心吧,爸,这件案子我们沈局已经交给江浩来牵头办了,他一定会将这起案子调查清楚的!”
许丹莹拉着江浩的手,有些自豪地说道,就好像这起案子交到他的手里,就一定能行似的。
她那眼中的爱意,让许文祥这个老父亲仿佛喝了一口珍藏了二十五年的陈坛老醋。
“你回来得倒是挺巧的,或许这就是天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