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南终于想起了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。
樊简在玄关处停顿了一下“我为什么要走,这你要去问你儿子。”
顾淮南怒气更盛了,他一脚将一个塑料凳子踢开老远,在原地转了几圈,一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,像是随时准备冲过来打人一拳似的。
“发什么疯啊?发什么疯?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,就知道吵架,我们顾家是哪里对不起你了?
你进我们家门这么久,要什么都买了,房子是房子,首饰是首饰。你是享福享太多了是吧?惯的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是吧?”
樊简知道顾盛安说话一向难听,把他的话择出来放水里洗洗,那些水估计狗看了都得退避三舍。
没想到他说话难听的功夫又上了一层楼。还附带颠倒黑白。
原来樊简这几年所有的委屈和辛劳。心里的苦闷和委屈,在顾淮南看来,是享福?
顾淮南抱着胳膊冷哼一声“你走,你想走到哪里去?你今天能有这么好的房子住,还不是靠盛安才会有的?
要不然,你一个流水线上的打工妹,能买得起这么好的房子?
你少给我不知好歹,你走啊,你走啊,你今天走了,明天盛安就娶个更年轻更漂亮的进来。”
樊简的身体轻轻的震了一下,她以为顾淮南只是说话难听,颠倒黑白,狭隘自私。
但她到底还是低估了人性的恶,低估了顾淮南心里的蔑视低估了深刻在他骨子里的势力和排外。
顾淮南似乎被人制止了一下,顾淮南恼怒的低声吼了一句“你干什么?滚去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