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妨事,咱们再雇辆马车去就是了。”
包瑛要的就是这句话,这镇上做小买卖的很多都是附近村里的人,那马车行里的车夫好几个她都认得,坐熟人的车一准儿保险。
一场冲突就这样消弭于无形,周遭围观的人瞧着没意思便都散了去,只剩下那首饰摊的摊主对着包瑛的背影忿忿咒骂:“老妖婆,我呸!还纯金嫁妆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的上。”
一干人来到马车行,云妙晴付了租金,任由包瑛指定车夫,马匹套好后,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发了。
去县城的路上霍岚主动要求跟闻泰苍坐在外面,这次银杏没与她争,一矮身钻进了车里。
帘幕放下,将一切隔绝在外,银杏跪在车上低垂着头对云妙晴道:“我错了……”
“错哪儿了?”云妙晴懒懒地靠着椅背,脸上不见了刚才在外面与人说话时的温柔,那双总是饱含笑意的眼睛此刻半阖下来,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。
她平素待人和善,容易叫人一不留神便忘了她也是一位家主,而这个家上一代家主曾是连本朝皇帝都要畏上三分的权臣。
“我不该放任霍岚离开视线,让她差点被人欺负……”
“还有呢?”
“不该跟人骂架,让人抓住话柄,害了小姐的名誉……”
“还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