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接下来就该诱之以利。袁洪厚深谙这一套法门,见银杏已然动心,便抛出自己的价码:“银杏姑娘,袁某一向讲信用,跟我做生意保准不叫你吃亏。这样吧,她姓云的给你多少钱一匹鲛人绡,我出双倍的价钱。”
银杏闷不做声。
“三倍!”
银杏依旧不应,袁洪厚一咬牙:“五倍!”
五倍听起来是涨了很多,但跟溧汶河畔众青楼一个月的利润比起来还算可以接受,再说又不是要给所有姑娘做新衣,每家店里有个几套就行。
“十倍!”面对袁洪厚的报价银杏忽然开口道,“我这里还有三十五匹鲛人绡,一口价三万五千两。”
“你疯了!”袁洪厚惊道,“我那许多青楼一个月的利加起来都不到三万五千两!”
“但是鲛人绡能给你带来的利可不止一个月。”谈起生意,银杏又恢复了冷静。
银杏头脑清醒,袁洪厚也不傻:“那也难说,现下那些人不过图个新鲜,这玩意儿能新鲜多久,短则几个月,长不过一年半载,等大家见怪不怪了,哪还能像现在这样追捧?”
“袁老板此言差矣。”银杏道,“这溧汶城里的新鲜劲儿过了,别处呢?云小姐能给这鲛人绡弄这么个噱头出来,袁老板照葫芦画瓢,去别处搞依样来一下不一样有得赚?”
这话倒是在理,袁洪厚不得不承认,但十倍还是太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