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院子里收拾得也挺整齐,奶奶是个勤快的小脚老太太。
那时候能裹小脚的,都不是普通人家,爷爷更不得了,年轻时以前当过兵,立过功。
后来因为受伤,跟部队失去联系,就一直待在了这个小山沟。
进到屋里,陈设跟刘青山家里也差不多,柜盖上,还摆着一个老旧的座钟。最中间,则是一个半身的白瓷主席像。
屋里多了俩青花胆瓶,一个上边插着鸡毛掸子,一个上边则插着几支野鸡翎。
窗台上,还摆着几盆花,绿油油的大叶子,其中还有一盆正开着艳丽的花朵。
日子虽然清苦,但是爷爷奶奶并没有被彻底磨平自己的志趣。
“爷,奶!”
刘青山朝着炕上坐着的两位老人喊了一声,又有点激动了。
“呦,是青山啊,吃饭了没有?”
盘腿坐在炕头的刘士奎吆喝着。
坐在那能瞧出来,老爷子的骨架很大,标准的国字脸,虽然满是沧桑,但是依旧透着几分英武,就是瘦,显得皮包骨头。
还有,一双眼睛眯缝着。
“吃了吃了……”
刘青山嘴里一边应着,一边仔细打量着老爷子。
小时候,他有一半的时间,晚上都是在爷爷家里睡的,感情很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