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支书也还是那个老支书,上去就给他敲了两烟袋锅,这小子才被敲清醒了,又蹲在那不吭声。
“要不,大伙再凑点钱呢?”老板叔提出新思路。
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面色一变,然后不约而同地摇头:家里真的都没钱了,连过河钱儿都没啦!
老板叔也知道各家都是啥情况,事实上,他因为把两个姑娘送出去学习,还朝林芝借了一百块呢。
于是他也苦笑着摇摇头:“那就等打了粮食之后吧。”
“不赶趟儿啊。”
老支书重新装上一袋烟,皱着眉头说道:“卖粮款下来,都快十一月份了,咱们的大棚,十月初就得开种。”
得,这下是真没法子了。
大伙都不甘心,大张罗嘴里哼哼着:“种地的买不起种子,那不成活人叫尿憋死了吗,这也太憋屈啦!”
接下来是一阵沉默。
刘青山都听半天了,大伙说得热烈,他一个晚辈,一直插不上嘴。
等听到老支书说起今年收成的事儿,刘青山脑子里面忽然闪过一段回忆,不由得皱起眉头。
就是今年的麦秋儿,下起了连阴雨,一连二十多天不开晴,小麦在秆子上就开始发芽了。
最后好不容易等天晴了,把小麦收割回来,可是发了芽的小麦,根本就不值钱,气得最后全都喂猪了。
搞得大伙彻底亏本,苦不堪言。
种地靠天吃饭,就是这样,对自然灾害,基本没啥抵抗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