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青山正好冲洗完一间猪舍,就迎了出来,朝那位陌生中年人点点头:“辛苦了叔,俺这手脏,就别握手啦。”
车老板子哭丧着脸:“青山呐,还剩多少,不会是连窝端了吧?”
刘青山咂咂嘴,一脸不甘:“有一头小猪太严重,没救过来。”
一头!你说的是猪吗?
车老板子一挺身,窜到猪舍前面,往里一瞧,木板炕上,趴满了小猪,黑的白的花的,都呼呼呼睡得正香。
他使劲揉揉眼睛,又盯着几只小猪仔细瞧:没错,腹部微微起伏,都活着,没挺尸。
“哈哈,好……”
老板叔大笑着,然后身子一僵,直挺挺地往后倒了下去。
幸好后面跟着大张罗呢,一把将将他抱住,嘴里还说呢:“老板子,你醒醒,猪没挺尸,你咋还放挺了捏?”
刘青山也连忙过来,掐掐人中,老板叔就醒了,他这是急火攻心,并无大碍。
他们这边忙活车老板的工夫,兽医老贺已经钻进猪舍,开始检查。
老贺的设备还是比较齐全的,先拿了两只体温计,塞进猪屁股里。
然后又戴上听诊器,听了几只小猪,感觉心跳平稳,已经度过危险期。
这就叫老贺有点想不明白,等刘青山他们过来帮忙的时候,就忍不住询问:“你们用药了吗?”
“用了,可好使啦,俺跑肚拉稀的,灌了半碗就好了。”
张杆子现在又是一条好汉了,回答的声音都有底气,到底是练了将近四十年童子功的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