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的,夹皮沟这边的村民,脸上也都笑开花,可谓是皆大欢喜。
这时候,赶马的老板叔从大绞盘那边跑过来:“饿了饿了,先整两条鱼尝尝鲜,老于,你不会舍不得吧,俺这可都把酒预备好了!”
一边说,一边从怀里掏出两个酒瓶子,一手一个,就跟举着俩手榴弹似的。
“哈哈,管够,咱们这么大个水库,还怕吃鱼啦!”
于把头同样心情大好,上去就抢过一瓶酒,先揣自己怀里热乎着。
喝凉酒花脏钱,早晚是病嘛。
刘青山就有点不懂了:这冰天雪地的,咋吃鱼啊,难道能烤鱼?
接下来的一幕,就叫他大开眼界,就算他生长在水库边上,也没见过这种吃法。
只见好几个人都从身上掏出小刀,开始动手剥鱼皮,看来都有准备啊。
等露出雪白的鱼肉之后,就开始削肉片。
鱼肉都已经冻了,刀片上去,就能削下来一卷雪白的鱼肉卷。
车老板子一边削,嘴里还一边乐呵呵地说:“早知道把刨子拿来好了,唰唰唰一推,那才快呢。”
刨子不是推木板的工具嘛,刺啦一下,推出一卷刨花,啥时候变成推鱼肉的了?
关键刘青山从没参加过冬捕,所以没见过这种吃法。
据说这是从赫哲族渔民那边传过来的,叫做“鱼刨花”。
削好的鱼肉片,就稍稍蘸点盐面儿,然后就塞进嘴里大嚼,这时候再抿一小口酒,那才够味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