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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一个原因,也跟自己动手有关系,亲手弄出来的东西,吃的时候,感觉肯定跟买回来成品不一样。

今年一共分了三套头蹄下水,除了留一套过二月二时候吃之外,剩下的两只大猪头,八只猪蹄子,两根儿猪尾巴,都烀上了,一锅都没装下。

其中一只猪头,爷爷准备制作猪头焖子,这个绝对是下酒的好菜儿,连王教授,都兴致勃勃地跟着上手忙活。

下放的时候,他吃过一回猪头焖子,至今都念念不忘呢。

刘青山做不好猪头焖子,所以还得爷爷亲自动手。

他将猪头切成两半,下锅烀熟,猪耳朵单独切下来,还有猪舌头和猪巧舌,也都单独捞出来。

猪巧舌就是一小条,其实就是猪的上牙膛子,也就是上颚,都是由脆骨组成的,吃起来嘎吱嘎吱的。

不过这些东西有限,大人又怕小孩子跟着抢,所以就流传下来不少说辞:

什么吃鸡爪子写不好字啦,什么吃鸡头结婚要下雨啦,吃猪尾巴怕后啦等等,搞得小娃子们都挺郁闷的,啥啥都吃不着呀。

烀熟的猪头肉捞到盆子里,趁热去骨,然后外面铺上干豆腐,再用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,卷成肉筒。

裹完的肉筒,上面还要用重物压着,这样慢慢的,就可以把多余的油脂压出去,吃起来才不腻。

要整整压一宿之后,猪头肉才能彻底凝结成一体,弹性十足,蘸点蒜泥,吃起来口感劲道,香而不腻。

帮着爷爷把猪头猪爪烀到锅里,刘青山这才进屋,把几沓钱掏出来,然后开始分派。

“大姐,这是你卖白条鸡的钱。”

“这是师父的钱,妈,你先给存着。”

“这是咱家分红的钱,妈,先放你那。”

“这是老姐的分红钱,妈,也先放你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