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姐刘金凤,则准备好推子和剪子,挨个给他们剪头发。
头发都烧焦了,刘青山索性就剃了个小平头,就剩下贴着头皮的一层短头茬。
他还拿着推子,在手里咔哒咔哒地活动着:“老四啊,你看到哥哥这头型没有,给你也照样来一个。”
吓得老四抱着脑袋就往外跑,她要是弄个秃小子的发型,简直难看死了。
“哎呀,三凤你就别吓唬她们了。”
刘金凤拿着木梳和剪刀,给老四老五修理一下烧焦的头发,正忙活着呢,摇篮里面,传出来小火的吭叽声,连忙又去喂奶。
“嘻嘻,咱们家,就小火你没去救火。”
小老四伸着手指,轻轻捏着小火细嫩的脸蛋儿,嘴里还自顾自地念叨着:“对呀,你叫小火,当然不能灭火喽。”
刘青山也不觉莞尔,收拾了下,出门去张杆子家查看,杆子叔是这次烧伤最严重的。
到了张杆子家,只见张杆子就穿着个大裤衩子,躺在炕上,王翠花正在给他身上抹药膏,哑巴爷爷在旁边指点。
张杆子现在也恢复过来,龇牙咧嘴地直哼哼:“疼疼疼,翠花你轻点抹。”
王翠花也不恼,反倒爱怜地看着自己的丈夫,想想他救火时候的神勇表现,心里就觉得甜丝丝的,特别安稳:
俺家男人,是个值得依靠的!
“杆子叔,咋样啊?”
刘青山关切地问了一声。
“啥事没有,顶多留几个伤疤,爷们嘛,身上有点疤算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