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那还算不错,你小子悠着点,这几年可不能碰女人,不然就废了。”师叔他老人家拍拍刘青山的肩膀,手劲儿是真不小。
话是实话,也透着关爱,可是听着感觉真是别扭。
刘青山只能嘿嘿两声:“师叔,还没请教您老……”
“老什么老,我才四张,还没娶媳妇儿呢。”
师叔又瞪起眼珠子,四张就是年龄刚过四十的意思。
刘青山眨了眨眼:合着也是老光棍一根,这点来看,师门还真是一脉相承。
不对,要是传到我这一代,还是这个门风儿,那不就坏醋了。
他算是瞧出来了,这位师叔啊,说好听点就是天真烂漫,没有心机,说难听点,就是有点愣。
不过也好,这种人好交。
正这时候,旁边有有一辆三轮车经过,摁摁铃铛,嘴里打着招呼:“帽儿爷,今儿个跑几个活儿啦?”
帽儿爷,刘青山眨眨眼,老北京有各种“爷”,这帽儿爷,一般指那些傻不拉几的,是从傻帽儿这个词儿演化过来的。
“收摊儿了,正好碰到我师侄来看我,我们爷俩回家好好盘盘。”
师叔挥了一下大手,然后又转向刘青山说:“你师叔我姓艾,大号叫艾文茂,这帮孙贼都叫我老帽儿,你就叫我老帽儿师叔就成。”
“走走走,不住店了,去师叔家,就当自己家啦!”
说完他大大咧咧地骑上三轮车,蹬着就跑,吓得车里的老四差点喊警察叔叔。
“师叔,您先停下,一会我那个长辈就过来了。”
刘青山喊了几声,三轮车反倒越来越快,他也急了,吼了一声:“老帽儿师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