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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医学院的程志会英语,正好给张杆子当翻译。

张杆子身边坐的就是梅森,这家伙跟张杆子还挺亲。

张杆子也挺照顾他,夹了一片儿肥肠灌的大血肠:“老梅,来尝尝这个,又香又嫩,蘸点蒜泥。”

这些日子,梅森也学会使筷子了,夹着颤巍巍的血肠,蘸了点蒜泥汁儿,然后将一大片血肠塞进嘴里。

“good,味道好极了。”

这货边吃边点头,最后还朝张杆子竖竖大拇指。

咽下去之后,这才想起来,还不知道吃得是啥呢,于是就虚心向张杆子请教。

张杆子也夹了一片大血肠,放进嘴里:“这是血肠,用猪血灌的。”

程志也是实诚人,就给梅森如实翻译。

一听说是猪血,梅森立刻变颜变色的,他们一般是不吃猪血的。

张杆子也没注意对方的脸色,还在那眉飞色舞地白话呢:“还有外面这层皮儿,知道是啥不,就是猪大肠。”

在听了程志的翻译之后,梅森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,有一种想吐的感觉。

这回张杆子发现了,伸出巴掌,拍拍梅森的肩膀:“老梅啊,反正你也吃一片了,就多整几片,吃着吃着就习惯啦。”

梅森苦着脸,又夹了一根大骨棒啃起来。

吃得最香的,是那些中医学院的学生们,平时那能敞开肚皮吃肉啊,今天算是吃个痛快。

吃腻了,再喝碗酸菜汤,解解油腻,简直不要太舒服。

对这些学生来说,这段时间,就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