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晚了,先回家。”谢驭话没说完,就被陆识微截住了。
经理看着他家怼天怼地的老板,忽然就从一头凶兽,好似化身成了乖顺的绵羊,跳下拳台,拿起撂在一侧的领带,胡乱地塞进裤兜,追上陆识微。
跟在她后面,那感觉……
有点怂怂的。
谢驭如何不怂,陆识微尚未答应他,自己就擅自做主,以男友身份手刃了季景。
偏又被抓了包。
陆识微素来有主见,不喜欢被人左右,更不喜有人擅自插手她的事。
谢驭看她一直没什么表情,本就有些嘴笨,也不知该说点什么,安静得随她下了电梯。
“你喝酒了?怎么来的?”陆识微隔着一点距离,便闻到了点酒味。
“打车。”
“他约你的。”
“对。”
“他约你,你就出来?”
“我本就想揍他,他又主动送上门。”
“……”
待两人上车后,陆识微驾车离开俱乐部。
谢驭坐在副驾,两人一路也没什么话,只是半开的车窗,卷入的夜风,不停鼓噪着谢驭的耳膜与心脏。
谢驭素来敏锐,他可以看清许多人和事。
可偏偏是陆识微。
他看不透,如今更是不敢看。
车子疾驰,街道两侧的路灯,宛若走马灯般,光影在她脸上明暗交织着,斑驳陆离。
“今晚阳阳没走?”陆识微开车离开大院时,瞧见了许阳州的悍马。
谢驭应了声。
“有他在,估计你跟谢叔今晚应该喝了不少酒,饿不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