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他刚下班,就看到谢家父子堵在警局门口,他捏紧手中的保温杯,只觉头疼。

然后就被“请”上车。

“谢叔,您不用特意来接我。”厉成苍在长辈面前,恭敬有礼。

“怕你跑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到了大院,车子停稳,厉成苍刚下车,就听到隔壁陆家院中传来声音。

“又玩赖,这已经是第几次了,您也太过分了。”

“我眼花下错位置了。”

“您这是典型的为老不尊。”

“……”

厉成苍看过去,就瞧见一个穿着短袖的少年,正与陆老对弈,并且正在“教育”他。

“那是意意的弟弟,叫苏呈。”谢荣生解释。

“见过。”

苏羡意住院时,他见过一次。

印象深刻。

倒不是他做了什么,或说过什么话。

而是这少年,盯着他。

没有许阳州那种惧怕,亦或是旁人的敬重畏怯。

他,

两眼放光!

那种感觉,让他不太自在。

厉成苍走过去,与陆老打了招呼,似乎太久没见他,老爷子十分高兴,拽着他的手,嘘寒问暖,又拉他坐下说话。

“厉大哥,喝茶。”苏呈乖巧得为他端水。

“谢谢,我自己有杯子。”

某人属于出门自带保温杯的类型。

苏呈已经放假,便不愿待在学校,到谢家住两日,然后与苏羡意同回康城,如今忽然得见大佬,喜不自胜,思考着该如何抱大腿。

厉成苍虽未盯着他看,但常年从事经侦工作,他心里有个结论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