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时节的风吹过来, 让人浑身都浸透料峭的寒意, 一如她的眼神,带着凝重肃然的杀机。

她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了一个男记者身上。

缓步走近——

说实话,这群记者,也就敢堵堵车, 若是真的看到苏羡意,还真不敢靠得太近,都知道她怀了孕,倘若她真有个好歹,谁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。

扛着设备,纷纷往后退。

饶是如此,还有人拍摄记录。

毕竟,

陆时渊失踪消息传出后,这是他们第一次和苏羡意正面接触。

那个男记者呆愣着。

眼神对视。

一瞬间,就被她眼底的猝然散发出的气场所摄住。

待回过神, 想后退时,苏羡意已走到他面前。

“你刚说什么?”

“我、我……”

那一瞬间, 这位男记者大脑一片空白,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说的话。

“你说,我丈夫怎么了?”

刚才, 就是他说,陆时渊已死!

这话,

就是苏羡意的雷区。

谁踩,

都得死。

“我也只是听说而已,就……”男记者支吾着,含糊其辞。

“身为记者,道听途说,未经证实的事情,也要拿出来说吗?刀剑伤人尚能有形,流言伤人无声无息。”

“三人尚且能成虎,况且你们是记者。”

“你们手中是有话语权的,你们有义务让公众知道事实真相,而不是抓住流言蜚语就大放厥词。”

“这种时候,你们堵住我,问我丈夫的死没死,这对你们来说,就如此有新闻价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