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直至手机屏幕亮起,是周小楼的电话来了,他才清了下嗓子,按下接听键,“喂,小楼。”

“送我爸妈去宾馆后,又陪他们聊了很久,刚回公寓。”

“让叔叔阿姨白跑一趟,我很抱歉。”

肖冬忆觉得很丧,很颓。

“没事。”周小楼笑道,“就是莪妈把她的丝巾忘在酒店了,说很贵,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,可把她心疼坏了。”

“今天太晚, 我明天打电话问一下, 去帮阿姨找找。”

“好啊。”

肖冬忆直至后半夜才睡着,翌日顶着双黑眼圈到了医院,今天没有手术安排,他抽空给酒店经理打了个电话。

“我们打扫卫生时, 确实有一条丝巾, 原本打算联系陆二少或者谢哥儿,询问是哪位宾客遗落的, 没想到您的电话就来了, 我给您送过去?”

“不用,我自己去拿。”

哪儿好意思让酒店经理亲自跑一趟。

“要不您晚上过来, 我在酒店等您。”

“行, 那我下班过去。”

……

许是都知道肖冬忆昨晚求婚被搅,心情不爽,今天没人敢招惹或调侃他,也就陆时渊给他送过一杯咖啡。

某人竟连一声谢谢都没说, 丧气得很。

“这次没成功, 那就下次努力。”陆时渊拍着他的肩膀。

“求婚就是要惊喜, 我还特意买了一身白西装, 原本以为会像个白马王子, 手捧鲜花登场, 结果倒好, 搞得我像个白痴!”

“戒指呢?我看看。”陆时渊笑道。

“喏——”

肖冬忆从口袋掏出一个丝绒盒子。

“还随身携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