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在鼠富贵刚刚按一下联络按钮的瞬间,那边就已经接通,里面传来了谢天狼有些嘶哑干涩的声音:“圆圆?”

鼠富贵听到这两个字忍不住笑了:“这会儿又圆圆了啊?”

谢天狼听到他的圆圆安然无恙还带着些笑意的声音,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。

“你五个小时没有联络了,我很担心。”

鼠富贵感受到了他的关心,无意识地伸出爪挠了挠地:“还好啦。你不是早就应该知道我比你们所有人都能苟吗?你们都死了我还活着呢。”

谢天狼那边就传来了一声笑。

然后鼠富贵才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:“我跟着那只土拨鼠好像已经跑了挺远的距离了,中途弯弯绕绕的我已经不记得路了,不过既然腕表能够联络就说明咱们还没离得太远。”

“但我们一直是在向下走的。我感觉现在至少已经到了地下一两百米的深度了。我在这里完全感觉不到炎热、但也不觉得冷。温度大概是……10度左右。我想这应该和地热温度有关,毕竟地球还有个岩浆层呢。”

“越往下土壤越少坚硬的岩石越多,这一路的途中我听到过风声还有水流的声音,我想,我和那土拨鼠一家可能路过地下水区域了。”

“现在我们停在了一个比较凉快的岩石洞里,我感觉路可能走了一半了,大概要在这里睡一觉然后才继续走。”

“目前没有危险,你放心。等我下次到了目的地以后,再联络你。”

谢天狼就靠在地下洞穴的墙边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属于他圆圆的、一句一句的路程描述,冷了半个白天的面色终于缓和了很多。

他想要这个声音一直在他耳边不停下,可惜这该死的灾难不允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