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延:“……?”

那声音是从哪儿来的?

乔渊蹭完门框,又贴着门蹭,门是活动的,被他蹭得大开,他就被带得跌跌撞撞进了屋。

进去之后,乔渊像老鼠进了米缸,欣喜若狂,开始兴奋地到处圈地盘。

江延看不见他在做什么,也听不见动静,实在不放心,等了一会儿,还是上去了。

站在客厅一眼没看到人,家里的陈设也没明显变化,除了沙发上的靠垫倒了下来还多出几道褶皱。

没多久,房间里有细微的动静传来,江延慢慢挪过去,在看清里面的情形后呆住了。

乔渊趴在他床上,四肢张开呈大字形,“嘿嘿”傻笑几声后,手脚开始乱舞,脸贴着枕头蹭个不停,折腾一通后收起手脚撅起屁股,像毛毛虫一样蠕动起来,从这头蠕到那头,再掉头继续。

是他没见识过的撒酒疯姿势。

江延整个人都木愣了,脑子里“嗡嗡”响,见乔渊把床单和衣服都揉得乱七八糟还是没有离开的迹象,干脆转身去沙发上坐下。

他挑了个能看见卧室的位置,方便随时关注乔渊的状态。

三月几次在卧室门口徘徊,想进去又不敢,地盘被占领了,还没胆子吭声,最后委屈巴巴地跳上沙发,在江延腿边趴下了。

过了不知多久,乔渊终于停止撒泼,可能是累了,趴在那儿没再动弹,最后歪在床边睡过去。

江延挪进去,把他的衣摆拉到腰部以下,再悄悄检查他砸门的手,确定没受伤后放下,盖好被子退出来。

他回到客厅耐心等,做足早上好好谈一次的心理准备,没想到乔渊半夜就醒了。

醒来后竟然没走门,直接翻窗跳下去了。

江延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