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记得当时的心情了,下着雨,打着伞,爷爷带着遗恨去世了,他站在颐和园里,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腿,这里也没有人等着他,他觉得天底间孤零零地只有他一个人了。

乌桃:“其实我听到那个老工人说,我心里会忍不住猜,不过也只是想想。”

叶蕴年握着她的手:“不过也没什么,就算那时候我们遇到了,我们也没办法在一起,我想了那么多年,许多事都已经想明白了,其实我们之间和他们没关系,从我妈妈找上你,你应该就明白她的意思了,从她把那块手表拿走,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可能了,你就已经不要我了。”

他抚着她的手腕,低声说:“我还沉浸在梦里,却不知道,她已经拿走了我送给你的礼物,所以当我抱着你的时候,你手腕是空的。”

乌桃反握住他的手,低声解释道:“蕴年,是我主动退给阿姨的,不是她硬要,那块手表很贵重,我妈不会让我留着,我也确实没法留着。”

叶蕴年:“我知道是你给的,但是她找了你,你给,她也收了,你那么骄傲的人,怎么可能不给她。他们就是欺负你,那是我自己攒钱买给你的,三十张工业券我一张一张和人换的,他们却把我对你的心意搦碎了踩在地上,他们连一块手表都不愿给你留着,我后来会不断地做梦,梦到你参加高考,手上没有表,没有办法看时间,我醒来后才想起,物是人非了,你的高考早就过去了。”

乌桃鼻子瞬间泛酸。

她别过脸去,努力咬着唇。

妈妈说,如果不可能了,就要退给人家,所以她其实很不舍得,那么好的表,是他送的,戴了那么久,已经习惯了,怎么舍得。

但她不可能留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