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学会了,并不像最开始那么生涩。
他就是这样,无论是什么,只要认真学,总是能学得很快。
沙滩上有几个小孩子笑闹着跑过,一阵欢笑声后,海浪退去,孩子走远了,残留着水痕的沙滩上有一串串湿润的脚印。
两个人紧紧地偎依在那里,看着远处的天空。
在海天相接之处,有一只白头海雕一个俯冲,冲入水面,以迅疾狂猛的速度捉起了水中的鱼,羽翼扑棱,水花四溅,之后便见那白头海雕翱翔于蓝天之际,终至不见。
叶蕴年道:“我喜欢白头海雕,据说他们一生只有一个伴侣,如果他们的伴侣死去,他们也会死去。”
他轻轻地亲上她的额头:“乌桃,其实我们都是同一类人,一生只能爱一个人。”
在他最孤独寂寞的童年,那个睁着一双倔强到发亮大眼睛的小姑娘走入了她的世界,于那枯燥的数字和公式中,为他的人生涂抹了唯一的色彩。
于他而言,爱情就是乌桃,乌桃就是爱情,人生中并没有第二个选项。
乌桃仰脸看着他,岁月对他如此优待,时隔多年,他依然是她心中那个白衬衫的清爽少年。
她踮起脚尖,在带着咸味的海风中虔诚地吻上他的下巴:“蕴年,我生命中有几个让我想起来就流泪的幸运。”
“如果不是这几桩幸运,我早已万劫不复,但于这几桩幸运中,我最感激的,还是遇到了你。”
如果没有叶蕴年,她的生命会是怎么样,她并不知道。
她是挣扎在人世间的芸芸众生,因为偶尔的机会,踏入了什锦花园胡同,踏入了他的那个世界,于是便看到了这个世界投向她的一束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