棚边日光半昧,拓得他比寸头稍长一些的发色乌黑,从额前松散地垂下几根,凌厉眉眼也被淡去几分锋锐。而那人肤色极白,在光下透着近冷玉似的质感,于是卧蚕下一点没睡好的淡淡乌色更明显,素日里极具攻击性的气场褪了大半,平添几成慵懒困倦的性感。
宋晚栀看得微微失神。
一旁她们经停的展位里,两个负责纳新的学长学姐也在望着那边感慨。
“连没睡醒的江肆这种级别的杀器都祭出来了——当初他可是凭一张开会困照杀遍p市大学论坛的,校会今年是打算赶尽杀绝啊?”学姐慨叹。
“我刚看见我心爱的小学妹过去了,”学长也叹,“你说我能跟社长申请辞职,去投奔学生会吗?”
“我都扛住了没去领申请表,你少做梦。”
“……”
走过学长学姐们的内讧现场,宋晚栀被王意萱拉着去了队伍最后面。
“赶紧,赶紧排上,”王意萱心有余悸地往前看,“瞧这架势,我都怕校会今年的申请表不够用,变成限量发行。”
宋晚栀细眉轻弯,笑意浅淡地点在茶色眸子里:“不会的。”
“那可不好说。栀栀你不是p市人,你都不知道江肆在p市的中学大学里有多出名,”王意萱撇嘴,“就拿我高中来说,高三那会儿女生间最流传的一句座右铭,你知道是什么?”
宋晚栀轻摇头。
王意萱犹豫了下,凑近道:“s大和江肆,总得上一个。”
“?”
宋晚栀茫然了好几秒,才陡然反应过来。
女孩雪白的脸皮先是像刷上一层浅粉,然后慢慢就红透起来,压都压不下去的艳色,甚至一点点侵染上嫩白小巧的耳垂。
王意萱发现以后乐不可支:“你也太不禁逗了吧栀栀?难道高中时候,你都没听班里一些傻子男生开过荤腔?”
宋晚栀难堪地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