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栀想反驳的,队伍却正在此刻排到她前面。
“谢谢学长!”
身前的女生弯腰,依依不舍地走开。隔着张木质长桌,那人靠在椅里随意撩起漆黑的眼,恰在这一秒接上她惊慌的视线。
桌前桌后同时一停。
连那人搭在桌边轻叩的指节都敲止在最后一个节拍。
一两秒后,迎着光,和被光描摹过单薄轮廓的少女,江肆轻眯起眼。
作者有话要说:江肆:来,滑。(指腿)
第8章 银河落了吗
风和日光晴朗地,停在一起一落的视线中央。
大约是一两秒,宋晚栀想,耳边的世界聒噪又安静,一切流动的声音和影像都仿佛是按下快进键的黑白电影,变得模糊,光影幢幢。
唯独那个人在她镜头的正中央,清晰到纤毫毕现,她看得到他黑色的发,攀着冷白颈背探出的红色荆棘,琥珀色的眼眸和点漆似的幽深瞳孔。
这场黑白电影里他是唯一的彩色,灿烂又恣肆的彩色。
然后光从那里撕破黑白的幕布。
宋晚栀回神,轻眨了下被灼得微微酸涩的眼:“…谢谢。”
女孩声音很轻,与之反差的是她在低头的那一秒就伸出手,从江肆手里抽走了他刚拿起的申请表,转身就要跑掉。
确实又是“跑掉”没错。
江肆空了的指节轻轻叩下,一点似笑似恼的情绪被日光拓上他眼尾。他朝另一边侧过身,声音却勾住了女孩的脚踝:“领表后是不是该登记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