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鹏宇正在探头观察:“肆哥,她这是睡过去了?”
“装的。”江肆随手拿起烟,抵进唇间。
“?”沈鹏宇晃着胖手扭头,“怎么可能,这小学妹一看就是那种不说谎不骗人又听话又文静的好学生,她怎么可能是装——睡??”
在沈鹏宇呆滞转过来的目光下,宋晚栀低着微红的脸颊从沙发里直起身。
江肆懒支着长腿,半垂着眼睨她,见状他也只是轻咬着烟,不太明显地笑了。
眼皮子底下的女孩大约是自觉犯了错,手收在膝前,细长的手指尖紧张垂着,指甲上雪色似的白里泛起点纠结的粉。
这样纠了好几秒,她低着头轻声说:“谢谢……对不起。”
沈鹏宇这一秒才陡然回神,惊得差点跳起来:“我靠真是装睡!”
“这点算什么,”江肆轻舔过烟头,抵得唇间香烟轻起轻落,要掉不掉的,而他低头哼出声散漫的笑,“装不认识,装没见过,说谎,躲人,听墙角。现在的小朋友,哪样做不到?”
“……”
宋晚栀头更低,脸更红了。
她现在合理怀疑江肆就是带她下来算总账的,可那也是背她下了十几层楼,她想躲他都理亏得没办法跑掉。
江肆似乎看破她想法,慢条斯理地补了句:“哦,还有背下十几层,装睡了一路。”
“?”沈鹏宇的表情像被雷劈了,转头都僵着,“真是你背她从楼上下来的?”
“嗯。”江肆随口应了。
沈鹏宇呆滞地:“可你上一个前女友不就是那次玩游戏要你背一下你不干才——”
分手的?
最后三个字死在那人叼着烟懒瞥过来的眸子里。
沈鹏宇咽了口唾沫,话头一转,捧起一脸贱兮兮的泫然欲泣:“肆哥,要是哪天我也腿伤了,你会背我下十几楼吗?”
江肆哑着嗓,半笑不笑地侧他一眼:“你是不是对自己的体重没点b数。”
“……”
沈鹏宇捧心落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