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还在她掌心震动,宋晚栀没有时间整她被邢舒的话搅得纷乱的思绪,只先接起电话。
“栀栀,还有三个小时你就该过生日了吧?”电话一接起,对面就是卢雅含笑的声音,“提前祝我们栀栀的18周岁成人礼终于来啦。”
宋晚栀眨了眨眼,下识拿下手机去看时间:“啊,要周六了吗。”
“嗯?怎么回事,你不是把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吧?可是你的18周岁生日,跟以前可不一样的!”
“没有忘,”宋晚栀低下眼睫,“不止生日,明天也是后一笔抚养金了,我记着的,只是刚刚忘记了已经到周五晚上了。”
“哎,你个孩子,你才刚18呢,怎么就把自己过得像个大人一样,连生日都不放在心上?我跟你么大的时候,都是生日前还有好几天就想着了。”
宋晚栀抿唇浅笑了下,没说话。
卢雅又:“正好明天周六,你也不用上课,打算怎么过生日?和室友们一起吃饭吗?”
“没有,我没告诉她们。”
“嗯?为什么?”卢雅一愣,叹着气念起栀子,“你说你中学时候没朋友是功课忙,家里事情也多,怎么大学好不容易遇上几个很不错的室友,还是么独来独往的?样过生日都没人陪在身边,那我怎么放心……”
卢雅例的絮叨在生日前夕也没有迟到。
宋晚栀听着就弯下眼角,单手叠在背后,她靠着墙壁望着长廊尽窗户外的月亮,听着电话里远在几百公里外的声音,种时候总是她忙忙碌碌的一天里安心的时间。
虽然卢雅的说法总是在重复,甚至有老旧和过时。
虽然卢雅常常天真得让宋晚栀都觉得不可思议,她时常不解,为什么经历过那么多恶劣的事,长过么多年,卢雅还是保持一颗天真到好骗的心。
比如她每次劝宋晚栀多交朋友,大概是没有想过,在校园种渐渐出现了家庭阶级差距的地方,维持友谊就味着金钱上的支出,聚餐、逛街、看电影、生日礼物……每一项都是宋晚栀的生活里难以负担的额外销。偶尔还好,长期却无法承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