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肆却笑了,微微侧低了身,在她额头上轻蹭了蹭:“对不起,是我的错。”
“——”
宋晚栀的表情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。
沉默许久,女孩慢慢垮肩膀:“我知道不是你的错,也不是怪你……我就是生气。生自那时候无能为力的气,也一生你的气。”
“气我向你隐瞒钟洪林的情?”
宋晚栀了头,又摇头,她纠:“是气你向我隐瞒的原因。”
江肆难得心虚,轻咳了声:“既往不咎,好不好?”
“好,但是不为例。”
江肆眼一动:“钟洪林这次进以后,就别想再出来了,当不为例。”
“不只是,”宋晚栀拨开江肆靠上来的脑袋,严肃地转向,“不为例是指,你以后不能出于保护我的目的、做这种拿自的安危赌的情。”
江肆一怔,笑着叹气:“好,我尽力。”
“不是尽力,是一定,”宋晚栀认真看着,“你了解我的,江肆,如果是这样的牺牲,出了什么,那我一生都承受不起。”
宋晚栀从没这样近乎执拗地听一个保证,江肆望着她,眼底情绪微微晃动。
意识地抬手轻轻扶住女孩长发藏着的后颈,低阖了眼吻她。
“笃笃。”
病房门就是在此时被叩响的。
江肆眼皮一跳,抑着躁意僵了两秒,直回:“…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