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!臣有奏……”
一位大臣出列说道:“宁州同知上奏,宁州大小六十八家商行及作坊,一夜间悉数搬离宁州,前往禹州设立总行,现兰台县谢记兵器坊也申请,要将工坊迁至禹州潭化县!”
“禹州?”
顺尧帝直起身体惊讶道:“禹州眼下旱情严重,水运又不发达,他们为何要悉数搬去禹州,舍近求远?”
“回禀皇上!宁州商贾的原话是,他们受不了了……”
大臣尴尬道:“新任的兰台知县一天三查,查完铺子查作坊,查完作坊查宅院,附近几个县都被闹的鸡飞狗跳,他们担心再查下去买卖都黄了,干脆搬离了是非之地,宁州的税入怕是要锐减啦!”
“混账东西!一个县官他都当不好吗……”
顺尧帝惊怒道:“人家生意做的红红火火,贴着钱为我朝打造军械,他一去人都跑光了,谢记的兵器坊这一搬,军械本钱还不跟着水涨船高啊,让他给我把人请回来,少一个我拿他是问!”
“启奏陛下,禹州年年大旱,您总得为我禹州百姓考虑考虑啊……”
一位老臣上前苦歪歪地说道:“我禹州上下使出了吃奶的劲,请宁州商贾去扶贫赈灾,百姓们把路和码头都修好了,不要工钱为他们修建工坊,只盼着他们能来禹州救苦救难,陛下可不能让他们回去啊!”
“你把话说说清楚……”
顺尧帝惊讶道:“商贾逐利,要搬也该搬去更富庶的淮扬两岸,禹州土地贫瘠,十年倒有九年荒,禹州开出了何种条件,竟能引的他们集体搬迁?”
“这是托了端亲王的福,一直是殿下在从中斡旋……”
老头子朝端亲王拱了拱手,端亲王立即出列说道:“父皇!孩儿忧心禹州灾民,尚在宁州时便鼓励商贾为我朝分忧,赈灾扶贫的同时还能提高税收,何乐而不为?”
“哦?”
顺尧帝认真道:“你倒是仔细说说,如何赈灾扶贫,如何提高税收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