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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,祝温书见令琛接了个电话,对面似乎是令兴言。

等他挂了,祝温书问:“昨天那事怎么样了?”

这句话让车内气氛突然沉重了几分。

但令琛神情倒是轻松,仿佛没把这当一回事,“令兴言还在处理。”

祝温书点点头,又问:“会判刑吗?”

见令琛皱眉,她补充:“我不是说三道四,我确实对这块儿不太了解。”

“你说两句怎么了,渊渊可是你的——”

令琛扭头看了眼祝温书,像是预料到他要说什么,她不自然地抿着唇。

令琛便换了个说法,“学生。”

“哦。”

其实祝温书在意的不是这个,她垂下头,小声说:“我更关心你想怎么做,毕竟那是你亲外公外婆。”

“早就不是了。”

令琛没什么语气地说着这话。

祝温书半天没等到下文,抬头去看他,见他白皙的脸上映着晨间浮光,眼神无波无澜,也就识趣地没再问下去。

其实仔细想想,她也是多此一问。

如果那两位老人和令琛之间尚有亲情,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。

但因为祝温书的沉默,令琛的情绪明显有了起伏。

还有几十米就到医院时,他突然问:“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孝顺?”

“啊?”

祝温书愣了一下,乍一听这语气有点像开玩笑,但令琛的表情却很严肃。

于是她摇头:“不会啊。”

车停在路边了,令琛没有出声,静静地看着祝温书。

她低头,一面解安全带,一面说:“我本来就不太喜欢‘孝顺’这个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