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虚地开门进去。
季朝舟就在前庭院,他戴着园艺手套在修枝条,背对着程琉,听见大门开的声音,也没有立刻回头。
程琉清了清嗓子:“早上好。”
这时,季朝舟才转身看她,那双眼睛依旧好看淡漠:“外套在沙发上。”
程琉慢吞吞走过去,将手表还给他:“谢谢你借的表。”
季朝舟视线落在手表上片刻,脱掉园艺手套,伸手接了过来,原本应该冰凉的钛金表盘被捂得温热,不知道她握了多久。
“那我去拿外套。”程琉快步进客厅,拿起单人沙发上的外套时,那瞬间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,但她没抓住头绪。
季朝舟也从外面走了进来,他随手将那块表放在茶几上。
“昨晚,那通……电话。”程琉面对无数镜头能侃侃而谈,现在对上季朝舟的眼睛,却开始卡壳,她眼神飘忽,“如果我说了什么,都是胡说的。”
季朝舟直直望向程琉:“你会说什么?”
“就是装修那些乱七八糟的。”程琉心虚说完,又开始转移话题,“昨晚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?”
“昨晚你助理很快离开,没有留下来照顾。”季朝舟神色不变,淡声道,“我听说醉酒入睡可能会窒息,所以打电话确认你没有出事。”
程琉听他说完,反应了半天,才不确定地问:“你在担心我?”
“嗯。”季朝舟走向岛台倒了杯水,随意道,“我们不是朋友?我不想邻居出事。”
程琉连忙点头:“是朋友。”
他!担心!她!
朋友四舍五入不就是男朋友?
程琉心里突然变得美滋滋,他都开始担心她了,相信之后一定会产生其他的感情。
季朝舟仰头喝了口水,喉结上下滑动,放下水杯后,唇变得润泽,他看向程琉,声音低而淡:“如果客房里有东西,就一起带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