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藏着捏着了,扶额无奈,“刚刚还拉着我出去,把我给吓得半死。”
天地良心,这是真心话。
她和贺瑾的事御赐的婚事,若是她拍拍屁股就走了,指不定要牵扯多少人进来。
贺家首当其冲就要玩脱,又是在沈家兄妹在场的时候离开的,安阳侯府估计也要连跪。
至于谢家外租,必然觉得她被欺负的厉害,能干出什么天雷勾地火的事情,她是一点把握都没有。
局势的平衡是最重要的。
看她还坦荡的交代了,沈简扯了地图瞧了瞧,“这司南倒够为你着想的。”
“那是,你也不看看她和我关系。”阮今朝轻笑,手落在他支起来的膝头上,撑着下巴看外头顺着水流而走的花灯,似乎只要抬手微微躬身就能抓一盏上来。
世人大多喜欢把不想努力的事情交给神明来保佑,从而觉得只要心诚则灵一切都会迎刃而解。
沈简静静的望着她,抬手摸着她的脸颊。
“今朝。”他指腹在她脸颊蹭了蹭,“其实我也很讨厌这些东西。”
阮今朝目光闪了闪。
沈简望着她,“杳杳是我的妹妹,她以前每日都会来院子看我,若是出去玩了,总是给我带她以为我会喜欢的东西回来,给我讲我根本不感兴趣的事情。”
“在她看来,她觉得多给我说说话,多陪陪我,我生病卧床时就会开心许多。”
他眸子深邃很多,“其实,我心情只会更糟,遭到一度都不想要这个妹妹,她不谙世事,总觉得把自个所有最好的东西分享出来,就会让人开心,这是她讨好人的方法。”
“她是侯门贵女,京城巴结的对象,你总觉得她胆子小,是因为她害怕自己一言一行稍有不慎给家里招来祸端,小心翼翼蹑手蹑脚,谨慎过头就成了你眼中的胆小鬼。”
阮今朝静静的望着他。
沈简描着她的眉眼,“朝朝,她长怎么大可以算从未出过远门,即便是跟着母亲去过雍州一两次,也是着急的催促着回去,生怕她不在的时候我就突然病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