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高兴怎么叫都可以,我应不应是我高兴不高兴。”司南居高临下看抖着被褥,把自己盖的漂漂亮亮的沈简,“我怎么觉得,你现在比今朝还瘦了?”
沈简笑了,“这话我跟前说说行了,今朝听着要追着你砍的。”他看坐下来挽起衣袖,将胳膊肘放在他手肘的边的司南,认真说:“我怎么能和你比?”
司南深吸口气:“沈简,我不喜欢和人走的太近,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?”
沈简不解,“咱们都是一起泡过温泉的人了,还——”他见突然抓着他手腕的司南,再看他三指落下的位置,“阮元帅这是做什么?我金贵的很,不要乱来。”
司南说:“你知道今朝找顾喜,一是想要问问陛下的身子骨,二就是给你看看,却怎么都找不到,我私以为,这天底下还没有你沈简找不到的人,恰好,我医术还是会一点的。”
沈简听着这句话,当即就要把手丢开,司南也随他丢开,转而说:“一点都绷不住了,我就知道你身子骨不是真的好了,你最好给我说说,当初在山里头,顾喜是怎么给你医治的,你要是突然死在今朝跟前了,我妹妹疯了,我不会放过你的尸体的!”
沈简好笑:“我又不是娘胎带的病,就是落水里,又被些毒物侵蚀了身子骨,算是大好了。”
司南掐字眼,“是大好了对吗,不是全部都好了,你是不是要短命?你能活蹦乱跳的代价,就是要付出几年寿辰,就如同当年你为了游走京城权贵之中,快速在朝野权势之中站稳,服用程然驰给你的药,你的身子骨,其实根本就不能承受!”
沈简坐直了,露出无奈至极的神情,“我到底是哪里,让你们觉得,我会死得快,我真的好了,大好了,我倘若说全好了,你们不得觉得我夸大其词?”
“那你刚刚躲什么?”司南直接问。
沈简哦了一声,“下意思躲的,来,你摸吧,随便摸。”
司南嫌弃,“今朝同我说,此前在程国——”
沈简恍然:“那是不想今朝打死我,我不是怕谢宏言作死真的把穆厉玩脱吗,我看他听喜欢穆厉那狗子的,要是那穆狗子扭头不要他了,他寻短见,那就不好了。”
沈简絮絮叨叨说着,“我就骗他吃了点毒,我自个也吃了,毕竟那蛋聪慧,我不用他肯定不入嘴,就是气急攻心会吐血,心平气和的几日就没事了,我这不是天天憋着火吗,你看看我身边,那个不是要气死我的?”
“你知道骗我的代价吗?”司南还是有些不相信。
沈简三指朝天,“我骗你,我是你孙子,你妹妹多喜欢那蛋,你不知道吗,谢家三个蛋,你妹妹最偏心眼那个你不知道?”
司南笑,“我看你挺豁达的,都不怕今朝给你带绿帽?”
“谁?今朝?”沈简靠着枕头也笑,“那穆厉怕是要杀过来,把你妹妹天灵盖掀了,再把谢宏言毒打一顿。”
司南跟着笑笑,目光深邃了起来,“你让我跟着周闻,我倒是一点不对劲都没看到、”
“因为他在等你离开京城。”沈简说:“他背后肯定有人
,从一开始,周家就有手笔。”
司南不喜欢动脑子,含糊的嗯了几句,“沈简,听我一句劝,你真的稀罕那弟弟,就对人家好点,别动不动就骂人家。”
沈简说:“那是他该骂,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。”
司南起身朝外走,转而又走回去,“沈简,咱们都是亲戚,你给我说句实话,你和今朝现在到底要做什么,我越发看不懂你们两口子了。”
沈简笑笑:“还能做什么,活着呗,后面的人不抓出来,咱们活着,都活的不安稳。”
“那陛下呢?”司南说:“我觉得陛下抬举周家人,里面肯定又隐情。”
沈简说:“陛下要做什么,我哪里配得上去猜度?陛下没阻我,那就说明,我查周家是他乐见其成的。”
司南说:“不,陛下只是不想看见你,他觉得你克的他短命。”
沈简:“你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