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宏言垂眸,和葫芦说:「那我能见见盛淬吗?」
葫芦歪头有点不懂,谢宏言说:「我不搞清楚些东西就这样回去,大宜对程国的态度就会从友好变成敌对,当然,如果你说盛淬在秀都,那么就是老天爷要这样安排,我无话可说。」
葫芦眨眨眼,「那您等等,我去给您叫,只是您知道的,盛夫子的脾性太子都不放在眼里的。」
谢宏言嗯了一声,盛淬居然也在,看来就是穆厉自己不能处理的事情了,否则这祖宗是不会出来的。
他顿了顿,「你就说,我是替沈霁来找他的,他若不来,你让他后果自负。」
葫芦:???
谢宏言深吸口气,知道葫芦是个直肠子,是不会想那么多弯弯绕绕,柔声说:「你就这样去传话,他来不来我都谢谢你。」
葫芦说个好,「那您换衣裳喝药。」
谢宏言嗯了一声,捂嘴打了个喷嚏,觉得还是不要拿着身子骨玩笑,抓了衣裳去内间屏风后面,就见着内间几乎物件都没动过,床铺也整整齐齐。
谢宏言眸光一闪。
外面乱的不成样子,里面倒是如此。
穆厉是一直都躺平歇息过?
衣裳换上,谢宏言抬手拂过陈设,静静的想着盛淬来了说什么,这人他肯定不是对手,还是真诚卖惨的好。
听着声响手指一缩,而后确定了脚步声,谢宏言要扭过去的头一动不动,他笑了笑,「太子殿下不是走了吗?」
突然站起来把他吓得以为要给他砸回来,直接就走了,倒是把他弄得不会了。
穆厉看他湿漉漉的脑袋,谢宏言手指在旁边架子上放着的长刀划过。
阮今朝刀法精湛,穆厉在大宜挑衅的时候也是擅长用刀,脾性也相似,一张嘴能气得人脑袋炸,动起来手一个塞一个的野蛮,甚至都是不喜欢别人做主的架势,吃软不吃硬,你敢横,他敢更横。
其实这两个人脾气很相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