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启只感觉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从脑袋划过,耳边又是碰的一声砸。
一个大花瓶。
李明启惊骇,扭头去看站在床榻上的顾喜,「你疯了吗?我现在是皇帝,皇帝!你当我还是那个我说没事就没事的李十三吗?」
程然驰也被顾喜气的恼怒,将她抓着,「你胡说八道什么,沈简,你出事和沈简又有什么关系,你能在京城活蹦乱跳的,就是沈简护着的。」
顾喜咬牙,「因为,我听到他和阮贤的大逆不道之言!」
她愤愤然,对着程然驰嘶吼,「沈简是什么好东西吗?这京城那次风云没有他沈世子的插手,他为了阮今朝何等的疯魔事做不出来!」
李明薇抓着要说话的李明启,只是看着顾喜。
李明启愤怒瞬间,就发现了端倪,阮贤、沈简都是可以自由出宫的权限,甚至宫门的换防也是有沈简的人,要把他的进出宫的证据抹去太容易了。
沈简、阮今朝还用这条线,好几次带着他偷摸走了出去。
见着李明启脑子回来了,李明薇将他松开,对着顾喜说:「你是被沈简伤的,据我所知他的功夫不怎么样,就是牙口可以。」
李明启也附和,「沈简狗都打不过。」
顾喜说:「他骗人的,都是装的,他功夫好的很,必然是有高人指点过的。」
李明启说:「我说句公道话,顾姑娘你腿脚功夫在普通人里面还是可以的,身上随时能撒点要人命的东西出来,沈简,沈简真的要弄死你,为什么还留你一命呢?」
顾喜被李明启问的蒙住,李明薇目光落到程然驰脸上,「沈简因为身子骨不好,阮今朝一直都派人给他习武,且据我所知,沈简即便在最羸弱的时候,也在猎场杀过人。」
李明启眯眼,「你别吹啊。」
李明薇说:「你表哥告诉我的,吹也是他吹的。」
沈简还是没有谢宏言沉得住气,要是但是在不怕死一点,谢宏言大约就是要真的出手的。
谢宏言的剑法,那才是一绝的,怎么可能几个歹徒都杀不死,就是藏拙罢了。
李明启咽了咽喉咙,李明薇盯着程然驰,「你在包庇沈简吗?」
他顿了顿,说:「沈简不是要杀你,是觉得你偷听到的话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,但是又要把你保护好,那么,让你成为一个废人,就是最好的办法,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,程然驰没有告诉你吗?」
顾喜被李明薇的冷漠言语弄的噗通跪倒榻上,程然驰伸手拍了拍顾喜的肩头,接下来的话就不是他能听的。
他对着李明启、李明薇拱手,「陛下,王爷,顾喜到底救过先帝,这是她的功劳。」
李明薇说:「我若是要计较,她现在已经死了,滚出去,捂好的耳朵。」
门嘎吱关上,李明启走上前,「那日到底发生何事?」
顾喜抿白了唇,摇摇头,李明启叉腰,「顾喜,你别逼我动粗,我可不会怜香惜玉的。」
李
明薇眸光越发深邃,「阿启,你出去。」
李明启回头,李明薇沉声,「阿启。」
李明启哼了一声,「她欺负你记得叫大点声。」
门再度嘎吱关上,李明薇上前,「我问你答。」
「说了十三吗?」李明薇问。
顾喜抓着衣襟不敢动,李明薇说:「你知道吗,现在皇帝虽是李明启,他要诛杀谁的九族,也是要我支持的,可若要诛杀谁的九族,他是只有拟招的分,你不老实,你孑然一身,程然驰可不是?」
顾喜眼底浮现愤怒,李明薇抬手,「打我杀我骂我?你敢吗?我如今是大宜的摄政王,是同李明启平起平坐的人,更是先帝留给朝堂的定海神针,谁敢真的让我撂挑子。」
李明薇话锋一转,「还是说,你是程国的细作?」
「我是纯血的大宜人!」顾喜说:「我不是细作!」
李明薇哦了一声,「那咱们继续说,你可千万别吼我,我被吓着了,多的是人让你生不如死,还是说你不在意程然驰全家的命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