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有,供神街左邻右舍均可作证那三十余间店铺原是宁字号所有,你偷拿房契地契,强占侯府财产,其行可恶。”
“最重的一条罪,你当街刺杀侯爵,虽未得逞,但有人证,真真是其心可诛!”
惊堂木一拍下,外头围观的众人一片哗声,都道世间竟有此毒妇,倒是让人大开眼界。
如意抬头,略略皱眉:“大人这是直接定案了?”
上头的推官撑着手往前欺了欺脑袋,哼笑:“你恶贯满盈,满城无一讼师肯替你脱罪,这还不能定案?”
宁远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,端着茶瞥她一眼:“数罪并罚,你便是个当街处斩的下场。”
后半句话他没说,但明意听懂了。
只要肯向他低头,把那三十六间铺面拱手送上,那他有办法救她一命。
她嗤笑一声,看向公案后:“敢问大人,可知那会仙酒楼死者死于何日?”
推官皱眉:“自是案发当日。”
“非也,他死在被发现的两日前,而那时小女并不是会仙酒楼的东家,何来指使许掌柜一说?”
“荒谬,人死两日,尸体焉能不腐?”
“大人若不信,便着人调来刑部司的案卷一看。”
“大胆!”惊堂木又落,推官横眉瞪眼,“且不说那刑部司的案卷不是本官能调的,就算能看,焉要你来教本官断案。”
贺泽佑跟着嗤了一声:“你若不是凶手,怎知他具体死于哪日?”
如意很想说,因为刑部司查案时,她就在现场。
但她想起沈岐远。
那人位居宗正,岂能落人口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