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岐远我再说一遍,我没杀人,手上血都没沾一滴,他们是自相残杀。”如意伸出玉葱般的食指,认真地在他面前晃了晃,“空口白舌,莫要污人清白。”
他扯了扯嘴角,眼里略带嘲讽。
证据不证据的只是人间规矩,事实如何他与她都是心知肚明,又何必还要个好听的说法。
如意终于不耐烦了:“行行行,我动了杀心,我没人性,大人想怎么着吧。”
捉拿她?封印她?她未必就打不过他。
然而面前这人十分平和,剑眉朗目之中一丝杀气也无。
他只道:“这几日柳太师会派人四处寻你,你索性陪我去城郊外走一趟。”
“做什么?”她不太感兴趣。
沈岐远没说,倒是手一翻,从袖袋里拿了个盒子给她。
如意接过来打开,就见里头躺着一副水滴状的红玛瑙耳坠,烛光一晃,华贵之气扑面而来。
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,却是啪地将盖子合上,斜眼睨他:“外头都说大人为官清廉,不好身外之物,眼下来看,倒也不尽然嘛。”
“街边看见,随手稍上的。”他道,“就当谢你救了拂满。”
街边随手稍的,能用印着宝斋堂字样的锦盒?
如意勾唇,倒也没拆穿,只凑近他一些,轻声道:“既收了大人的礼,便也教大人一句:以后遇见心爱的小姑娘可不能这么说话,会惹人生气的。”
他不甚在意地问:“你生气吗?”
她耸肩:“我又不是小姑娘。”
也并不在意他为什么送她东西。
脸上神色淡了下来,沈岐远敷衍地应了一声,转了话头:“来这儿原是想告诉你,宁远侯在半个时辰前去宗正衙门击了鼓。”
但现在看来,全在她算计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