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语气太轻松了,轻松得仿佛这里提到的几个人与她毫无关系。
想起追杀她的柳太师和她死去的娘亲,拂满眉目软下来,伸手抱了抱她。
如意被抱得莫名,但拂满身上又香又软,她也就没挣扎,只笑眯眯地仰头:“多谢你啦。”
拂满脸上一红,连忙摆手。
若不是遇见如意,她早就死了,这些举手之劳有什么难的。
另外,她还给了如意一份雍王府的地图。
“这,这个位置。”她道,“有人说,雍,雍王,设了一个单独,单独的佛堂,供了一面,一面没有刻字的灵,灵位。”
一个轻易给人许下婚约却又无法履约的男人,会在悄悄祭奠谁呢?
如意摸了摸下巴,起身拿出先前穿过的夜行衣,熟练地换上。
“你,你小心些。”拂满皱眉道,“那,那毕竟是王府。”
如意咬着系带的绳结,笑着抬眼:“不劝我别去?”
“我,我想明白了。”拂满认真地道,“若换,换了我自己,我也,我也会去。所,所以,我只想你,只想你平安回来。”
心里一软,如意系好衣裳,将她拉过来,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“好姑娘。”她道,“你会得偿所愿的。”
拂满只觉得额上触感温热柔软,她一怔,接着脸上就羞红一片。
始作俑者丝毫不觉得难为情,甚至还捏了捏她的脸蛋,转身潇洒地就越出了窗去。半弦月缀在夜幕上,她翻飞的衣角片刻就没入了树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