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没由来地有些热,如意吻够了,刚想松开他,自己的腰间却是一紧,接着人就被他抱下桌,放在了膝盖上。
她挑眉,望着这人黑黑沉沉的眸子,嘴角勾起:“大人若与我……会不会遭雷劈?”
“不会。”他答。
居然答了。
如意忍不住咽了口唾沫。
妖怪是没有贞洁一说的,男女之事对她的意义与吃饭喝水并无不同,来人间这么久,她也该尝尝味儿了。
但她不明白的是,沈岐远一个青神,怎么也会这么重欲?
“你与我,各取所需,不涉凡间名分,出了这道门不与任何人提起,不可暗算偷袭——可应得?”他问她。
如意回神,笑着答:“应你。”
他抿唇,没有再多说话,只一挥手,四周就垂下了一道黑障。
如意想也不想就扑了上去。
好端端的秋阳天气突然就落了雨,雨水落在瓦瓮里回声连连,临安城里柳树昏昏,蛮腰颤枝,桨入湖泥,湖中莲花羞涩荡开,又缓缓回拢。
沈岐远红着眼看向身上这人的时候,她正巧挽着耳发低下头来,与他轻声说了一句:“大人这模样,更让我想起一个旧人。”
在她腰上的手陡然掐紧,他嘴唇抿成一条线,哑声问她:“那是他得你欢心,还是我更得你欢心?”
如意刚张口,声音却被他抵了回去,越抵越重,像是压根不想听她的答案。
这人就是这般矛盾至极,厌恶她,又肯与她亲近;看着像是要臣服于她,从魂到骨却都是抵抗。
她叹息,低头凑在他耳侧,将那破碎不成字句的响动全送进他耳廓。
身下这人一顿,接着便发起狂来,想将她嵌进骨血里一般粗蛮失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