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强行压下黑市一案,没有牵扯更多的官员进去,刑部司自请辞任的官吏不少,这个帝王是有所耳闻的。
他有些尴尬:“既如此,就让沈爱卿去想法子吧。此案要查,要还柳爱卿一个清白身,不能让后世诟病。”
“是。”
于是沈岐远婚事没捞着,先捞着了一封密旨。
当今圣上要他查明真相,却又要他将真相兜住,不能损害柳太师和亲赐臣子坟的帝王的名声。
轻叹一口气,沈岐远将密旨烧了:“这世间哪有能两全的。”
“大人。”周亭川皱眉与他道,“卑职已经让司内十余个仵作都查了,他们都没找到乳娘身上有什么外伤,只能是淹死的。”
将手间灰烬抖落,沈岐远垂眼:“真烦啊,又得去一趟会仙酒楼。”
赵燕宁的验尸手法和他的嘴一样毒,旁的仵作查不出来的东西,他都有办法。眼下只能请他再出手。
但,以他先前的气愤程度,一定不会愿意回头替刑部司验尸。
沈岐远啧了一声,不情不愿地道:“去宝斋堂挑枚珊瑚簪吧。”
周亭川不太明白珊瑚簪和验尸之间有什么联系,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应了,给他准备车马。
会仙酒楼的生意回暖,如意也忙得在大堂里团团转,跟这桌套套近乎,又去那桌上个菜。她生得面容如玉,眉眼间又多风情,少不得被客人拉着袖子问:“掌柜的可许了人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