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年而已。如意皱了皱脸:“也不算久。”
“对你来说不算久,对他们来说,已经是一段很长的时间,足以刻骨铭心。”
“刻骨铭心?”如意不太理解。
是了,多情的妖怪怎么会理解这种情感。
沈岐远嗤笑,侧头看向窗外。
外头阴云密布了好一会儿,果然是在黄昏时分下了雨。
拂满站在虹桥边的小摊檐下双手挡着发髻,茫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。
有一袭青衫在雨幕里渐渐靠近,云白的靴面踏开地上积水,带着些焦急。
她眼眸渐渐聚焦,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喊:“修和!”
油纸伞抬起来,赵燕宁的脸露出来,带着些不耐烦:“多大的人了,出门还不带伞?”
瞳孔里映出他的眉眼,她眼里的光就慢慢黯了淡下去。
拂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接过他递来的伞,兀自撑开。两抹纸伞在雨中并行,中间隔着一段距离,礼貌又疏离。
——“刻骨铭心。”
沈岐远收回目光,淡淡地补充,“就是死心眼,除了认定的那个人,看谁都是普通人。”
如意似懂非懂地点头:“哦,那大人看起来也是个死心眼。”
“我不是。”
义正言辞地否认,他喝完茶起身,想回府,却见外头的雨下得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