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岐远斜她一眼,从后门上了马车。
如意跟着就踏上去,气呼呼地坐在他对面:“你是不是又身不由己,不打算再查了?”
“不是。”他摆手,“你别闹。”
“什么叫闹呀,那可事关原主的愿望。”如意可怜巴巴地看着他,“你不会不知道吧?我这身体的主人用阵法献祭请我来,是有要求的。我若做不到,怕是活不了几年。”
他哪能不知道。
沈岐远别开头:“你知道她的愿望是什么?”
“自然是要报仇,给她娘亲报仇。”她勾住他的手指,软软地晃了晃,“沈大人,沈宗正,咱们回去升堂传唤吧?”
被她缠得无法,他终于恼了:“你当你想报仇是那么简单的?你以什么身份上堂?柳太师早将你名碟废弃,你无法证明自己是他的女儿。”
“就算你证明得了,以子告父,你要挨上五十大板,他还不一定被定罪。”
“你活也活了几千年了,怎么想法就这么幼稚。”
生气地说完一堆话,沈岐远抬头,发现如意正看着自己,没有恼也没有气,反而有些笑吟吟的。
“做什么,听不见我说话?”他没好气地问。
“听见啦。”如意凑近他些,半垂下眼看向他的嘴唇,诱惑又戏谑:“大人是心疼我,怕我挨板子。”
“……我没这么说。”
“听着是这个意思。”她伸手,指腹轻轻摩挲他的唇瓣,“你是觉得那五十大板能打死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