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今圣上与先帝一样,要的是天下太平,要的是城镇繁荣,他们不会想打仗,更不会让兵权旁落。他此次回京,除了来赴泽佑的大婚宴席,便就是要来交权,然后闲养在临安。
十九岁的统领,已经在边城有了太高的威望,不适合再继续戍守了。
如意“唔”了一声,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
这一世的阿玦可算是找到了自己热爱的事。在此之前,他好像都是为她而活的一般。
“有个问题想问姑娘。”魏子玦突然开口。
如意侧头看他。
他脸上又浮了些绯色,桌上放着的手也紧握成了拳,迟疑半晌,却还是问了出来:“姑娘可否婚配?”
提起这茬,如意就笑了:“宁远侯爷与将军书信来往这么多年,看来是半个字也没提我。”
魏子玦一怔:“此话……何意?”
她没答,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。
魏子玦的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。
她是泽佑的人?可她分明梳着未出嫁的发髻。
外室吗?不可能,她今日还光明正大进了侯府。
脑子里无数个念头闪过去,他抿唇,难耐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。
如意半个字也没解释,只看着他痛苦挣扎、犹豫纠结。过了许久他才抬头,哑着嗓子与她道:“只要未曾婚配,便都是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