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岐远冷冷地看着她,眼底结着一层冰霜:“好玩吗?”
她鬓发散乱,躺在软垫上心口起伏:“也就看了个舞狮,别的什么也没来得及玩。”
这话里话外的还怨上他了?
他伸手,指节一动就挑开了她腰间绳结。
如意挑眉,倒是没拦着,只道:“你系好的绳子,你自然是能解的,但是子晏,你凭什么对我生气呢。”
他们不是相爱的伴侣,亦不是什么权财收买的关系,两不相欠,两不相属,只是各取所需罢了。
各取所需的人,用不着忠诚专一。
指节僵硬在半空,沈岐远抬眼问她:“今日若是我,与别的女子这般,你也不会生气吗?”
“为什么要生气?”她满不在乎地哼笑,“世间情爱千百种滋味,你自是可以都尝尝,才不枉人间一趟。”
“……”倒更显得他是个傻瓜。
嘲弄地勾唇,沈岐远继续动作,拆开了她的腰带:“那你便当我是等得久了,等生气了吧。”
这个理由如意是可以接受的,毕竟自己等他久了也会生气。
可是这马车轻薄得很,两人痴缠其中,连街边小贩讨价还价的声音都听得清楚。
如意闭紧了嘴没有出半点声音,她身上这人却像是故意的,专挑着她酸软的地方折腾,一双眼定定地看着她,还伸手拨弄开她的唇瓣。
“大人这时候,就不顾廉耻了?”她鬓边沁出了汗,软声问他。
沈岐远将她抱起来,与自己鼻尖相抵,半阖了眼深深地看着她:“今日怎不说,我让你想起一个旧人了?”
如意张嘴欲答,被他狠顶了回去:“是因为见着了,就不想了吗。”
“那我与他,谁更好些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