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汀兰也撇嘴:“我手上的米粮铺也没闲着,赚了不少呢。”
拂满端着刚练好的新菜出来,放在赵燕宁面前让他尝,然后转头,无声地谴责周亭川。
周亭川双手举了起来:“我错了。”
可是他又想不明白:“窝在这小酒楼里,图什么呀?”
“你不懂。”赵燕宁一边尝菜一边哼笑,“酒楼者,大隐隐于市也,能过上太平日子就是最好的了。”
他们从前哪个不是漂泊无依仇恨难消,能得这方寸之地做些琐碎事,未尝不是一种幸福。
周亭川愧疚地抱拳:“倒是我小人之心,还以为你们是觉得这里月钱高。”
“怎么会呢,谁图那点银子。”三人齐齐摆手。
紧闭着的大门突然被人敲了敲。
赵燕宁几步走过去,开门就看见云程一脸苍白地站在外头。
自上次猎场命案之后,云程虽仍有圣宠,但因其心不正,被言官弹劾,贬谪成了七品的左司谏,又罚没了一半的家产,已是许久没有在人前露面了。
他看见赵燕宁,开口便道:“你们东家说,会仙酒楼也承接民间讼告之事。”
不等他话说完,赵燕宁就啪地一声把门合上了。
拂满纳闷地比划:怎么了?
“真晦气。”赵燕宁直摆手,“好不容易放几天假,上赶着给咱们找事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