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的诀乱了形状,沈岐远握紧拳头,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。
如意歪着脑袋看他:“生气了?”
“没有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“有什么好气的,与你相熟的人那么多,我若挨个生气,一年到头就没几日能开怀。”
她垮了脸:“你骂我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这还不是骂?放凡人身上,你这话就是说我水性杨花朝三暮四。”委屈地眨了眨眼,她道,“原以为你当真不介意,谁料心底是这么想我的。”
“我……”沈岐远又气又无奈,“我若这么想你,还撑那穹顶做什么,叫一道天雷劈死你不是更轻松些。”
“呜呜呜。”黑白相间的翅膀抬起来捂住了脸,如意低声哭起来。
一开始他以为她在作怪,可越听越不对劲,这人好像真的是很伤心。
沈岐远慌忙将她拿起来:“我对天发誓,方才绝无此意,若有诓骗,就叫天雷穿透穹顶劈我头上。”
如意从羽翼间睁开一只眼:“当真?”
“当真。”他垂眼,“我只是……只是瞧着天快下雨了,心里不算畅快。”
她放下翅膀,认真地问:“是要下雨了心里不畅快,还是听魏子玦说话心里不畅快?”
沈岐远迟疑,鬓边墨发散下来几缕,堪堪遮住他的眼眸。
如意一摇尾巴,化出一道缥缈的人形来,雪肌香肤明眸皓齿一如之前,只是压在他身上的分量轻了许多。
他变了脸色:“你做什么消耗真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