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敲了敲哥儿的房门:“您睡了吗?”
房间里的人没有回答。
“应该是睡了。”小声嘟囔,老奴也回了耳房,自顾自地睡下。
第二日的临安。
沈岐远看着新呈上来的案卷,不由地重问了一遍:“二十头牛,一头也没剩下?”
“是啊。”周亭川愁眉苦脸的,“都是下田耕地的牛,是那些农户的命根子,眼下二十多个人都跪在门外,让咱们给做个主。”
“这种案子不是该顺天府办吗?”
“顺天府派人去查了,说现场除了血迹,连个脚印都没有,周围邻居更是没听见任何异响,他们破不了这案子,只能转咱们这儿来了。”
沈岐远叹了口气:“安国公府的案子还没落定,哪有空去管这桩事。”
“大人。”
已是午时了,如意端着食盒走过来,笑眯眯地道,“拂满今日特意多做了几道菜,让我拿来谢你。”
周亭川猛嗅了几口饭菜香,委屈地道:“没有我的?”
“小大人又没救他们一命,哪有你的。”如意嗔笑。
沈岐远看她一眼:“竟劳你亲自来送?”
“若是别人,我肯定不来。”她撑着他的长案微微倾身,含笑俯看他,“但谁让我有点想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