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岐远抬起眼梢,却是心绪复杂。
他突然问了一句:“你当年与魏子玦分别的时候,也是这般吗?”
面前这人怔了怔,手上动作骤停,一双长眼茫然地看着他:“哪般?”
不等他解释,她却像是突然明白了过来,长长的眼睫垂下,勾起嘴角笑了一声:“也许吧,时间久了,不记得了。”
沈岐远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,皱眉开口:“我的意思不是……”
面前这人按住了他的唇瓣,纤长的手指往下,将自己解开的衣襟重新合拢,笑着道:“今日也够累的,我也该心疼你,这便睡了吧。”
“如意。”他皱眉,“活了几千年了,我自不是顽固迂腐之人,又岂会与你计较那些。我的意思是你天生不受禁锢,以前不用受,以后也不用,所以……”
越说越糟糕,沈岐远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。
身边的人毫无反应,呼吸平缓,已然是进入了梦乡,任凭他说什么都没有再睁眼。
外头的天一点点亮了起来,沈岐远愣是没睡着,安静又躁动地看着身边的人,终于等到她一觉睡醒。
如意拢好衣裳起身,若无其事地与他笑道:“这会儿下头应该已经有早膳了,去大堂就能吃。”
看样子完全不像在生气。
沈岐远长舒一口气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想伸手去拉她,却不巧正遇见她抬手扶簪,生生错过。
收回手,沈岐远想,应该是巧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