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照笛犹豫了下, 不知该不该说。思忖半天, 左右看来看去, 她还是憋住了。
陈寄白一面听着众人聊天, 时不时应一下,一面熟稔地弄好蟹膏,放在小碟子里,不动声色地推到她手边。
江千宁瞥他一眼,动也没动。
嘁,她才不稀罕他剥的。
她没动,他却没停止动。
他剥完蟹膏,接着剥蟹肉。耐心极了,动作不紧不慢,完整地将蟹肉从蟹壳中剥离,再将蟹肉都放在另一个碟子里。
……好像,不用猜也知道,这一碟子也是要往她这边来的。
江千宁默不作声地将刚才无视的碟子推还回去,示意他不要再来,她一个都不会收的。
她最爱吃这些,他太懂了,所以他做、他剥,呈到她面前来,她只需要吃。
但她不愿意吃了。
如果真的想吃,她可以自己来。
自小被照顾,但她其实也是可以自食其力。
江千宁自己夹了只螃蟹来,明晃晃地在谢绝他的好意。
陈寄白没有多说什么,两碟子膏肉就那样搁在那边,他们谁也没去动。
只把旁边的人看得抓耳挠腮,剥得这样漂亮,做什么不要啊?
偏偏陈寄白倔,江千宁更倔。
简直绝了。